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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27章 几处今宵传泪痕


        “你们两个先商议好了再来吧,朕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。()/

        只是再耽搁下去,你们白芷国的国主若是被杀了,宗庙也都毁了,可就别怪是我们鸿音王朝喜做壁上观了。”

        说着,宣德帝挥了挥手,让吵闹的两个人退下去。

        那三王子还欲挣扎着说些什么,可是却被度悠狠狠捂住嘴巴,就那样拖了下去。

        宣德帝揉了揉额角,这两个人的吵闹,真的是让人乏力。

        前两日朝堂上也是一派争吵之声,对这种议政制度,他当真是已经快忍耐的极限了。

        每次都上来就提祖宗家法,说什么讲究群臣议政,不能独断专行。

        朕就是想独断专行怎么了,他好几次都想就这么怼回去。

        可是看着他们认认真真的想为国分忧,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分析别人的事情,宣德帝真是一边来气,一边佩服。

        这些人就是闲的,若是讨论相关政务,那出列提个方略也就罢了。

        往往是讨论民政,兵部的人非要掺和;讨论军政,礼部的人又要来��嗦两句。

        当真是不胜其烦,但是这就是鸿音王朝实施了两百多年的祖宗家法,说这套制度可以保证,不管是谁做这个帝王,朝廷的事都会有一个法度,不会偏移到其他的轨道去。

        虽然这样下来,办事的效率很低,他们也不在乎。

        反正与民休息才是最好的统御之方,少些事情去扰民,就是最好的皇帝了。

        很多事就这样在讨论中不了了之,不知到底是谁得了益,谁又吃了亏。

        一路无语,回到驿馆之后,三王子忍不住向度悠发起脾气来。

        “度悠,你今天这是怎么了,我还是不是白芷国的王子?

        你这是改信了火神不说,还要叛国不成?”

        度悠一时发怒起来,“不要以为你是王子就高我一等,我是国主正式认命的外交使节。

        你是什么?不过是仗着有国主的血在你身体里流淌,你懂得什么国家大事。

        竟然为了借兵,就把我们保守了几百年的灯塔秘密拱手相让,你知道灯塔若是有失,会有什么结果吗?”

        三王子从未见过度悠这个样子,从他在白芷国的时候,就认定度悠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,从未有人见过他发脾气。

        而且他的口碑极佳,多年为官也没有一点于官声有碍的事情,五年前鸿音王朝巨变,白芷国精挑细选了度悠来到昊京。

        也就是看中他老成持重,能在纷乱的昊京,帮白芷国找到最大的安稳。

        结果,谁也没料到,他在昊京的确是没有惹出任何外交纠纷,母国却发生了意外。

        三王子在国内本来就不是被国主属意的王子,度悠对他本来也就是看在国主的面子上,给予礼遇。

        但到了这关键时候,度悠不得不发作了。

        三王子看他那副怒意,一时间不知该跟他拼一拼火气的好,还是应该让自己先平静下来。

        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,“我是不知道国家大事,但跨越千里,不眠不休赶到昊京来求援的人是我,可不是使节大人你。

        你还一直在这里被蒙在鼓里,以为山高水长,故国安康呢。”

        度悠跺跺脚,“你以为我就不着急,那也是我的母国,我的亲人朋友还都在那里。”

        “那为何你要在殿上一直拉着我?”

        三王子还是不能心平气和,他一想到度悠不顾使节的礼仪,竟然用手拖曳自己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      “老臣今日如果不拉着你,你就成了我们白芷国的千秋罪人了。”

        三王子眼睛发红,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焦虑,“度悠,你不要血口喷人。

        我成千古罪人,你这样耽搁下去,我们宗庙都要被毁了,还谈什么白芷国。”

        度悠叹口气,“说句最不恭敬的话,宗庙那也是你们家的宗庙,可是瑟芭岛的灯塔绝不能有失。”

        度悠的语气是那么坚定,仿佛他在守卫的不是家国,而是比家国更加重要,更加宝贵,更加值得的东西。

        “瑟芭岛的灯塔,到底有什么秘密?

        说到底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不知道,在这里装什么样子?

        为今之计,只有让瑟芭岛的守兵迅速回援,等昊京这边派的人过去,刚好完成合围。

        这样,我国得救,我父得救。”

        度悠冷笑一声,“黄口小儿,你不知,就以为我也不知。

        你只知道你的国,你的父,却不知白芷国就算换了名号,那片山河还在,那里的百姓还在。

        但瑟芭岛的灯塔若是有失,别说是白芷国,就是这鸿音王朝的锦绣山河,也有可能跟着一起倾覆了。”

        说到此处,度悠禁不住双手颤抖,他知道如今是进退维谷,但灯塔绝不能有失。

        三王子仿佛被这话震慑住了,又仿佛是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幼稚。

        他一时不语,只是点点头,语气也跟着软下来,“嗯,那如今这个局,该怎么破呢?

        若是宣德帝束手旁观,我们真的就要在这里干等吗?”

        度悠拍了拍三王子的肩膀,“莫急,再等等看。”

        “我怕父王已经撑不住了,或者,父王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
        三王子对着东南方,默默的开始流泪。

        他不知道国事竟会这般难,而取舍也不是自己可以做的。

        在昊京王城的深处,观德殿旁边的结绮阁里,蕊儿公主也在一个人暗自垂泪。

        小石榴在在一边看着,不知公主今夜怎么能伤心成这样。

        按理说回宫也几日了,可是为何今夜,她在这里悲戚不已呢。

        “小姐,别哭了,小心伤了身子。

        明日还是丧仪的正典呢,小姐还有的哭呢。”

        蕊儿看见这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,只觉得自己这样的好年华已经一去不返了。

        以后的日子,只会更加的愁苦。

        她下午看见那白芷国的时节进宫的时候,就知道东南的战事大约是不可免了。

        事后,她叫了那传令的小黄门来,细细的问了半饷。

        果然,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
        如此,自己将要面临的东西,依然横亘在那里,不会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有丝毫的改变。

        她忽然间就为母亲感到悲伤,“母亲,你本是不必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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